“臥槽!”唐敵萬整個人都炸毛了,看著衝殺來的數百隻魔猿妖獸,即便是唐敵萬在勇猛,說心中不慫也是假的。
作為先鋒的魔猿,足足有兩個成年人的高度,身子比之大象都要魁梧不少,渾身毛髮烏黑,速度極快,在加上叢林本就是他的領地,樹木成為了他們天然的壁壘,這就令得他們戰鬥力大大提升,甚至於在叢林中穿梭,人的肉眼隻能看到他的殘影。
“吼吼吼!”魔猿大聲嚎叫,人頭大小的拳頭被暗黑色的妖氣所包裹,身子跳躍在樹林中,瞬息間便是衝向唐敵萬麵前;手中的拳頭向著唐敵萬的麵門招呼,嘴中不時發出嗚嗚的吼叫聲,粘稠腥臭的唾液肆意揮灑在空中,看著就十分噁心。
“乾!”唐敵萬眼見避無可避,一聲怒喝,雙手持著長槍護衛周身,迎麵便是對上了魔猿的拳頭,身子直線向後撤退,藉助力道向後退散,一拳下去,唐敵萬如泄氣的氣球,身子倒退,雙臂被震的發麻。
魔猿一招得手,身後的三品妖獸看見唐敵萬露出破綻,瘋狂發起進攻,讓人頭皮發麻。
甯越麵色嚴峻,看著向自己衝殺來的魔猿,在地麵上助跑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後,雙腿發力,直接跳入空中,周身環繞的鎖鏈纏住甯越的腰身,將他往樹木上拖去;後麵的魔猿追逐,根本冇有放棄的打算,叢林戰可是它們的強項,怎麼可能讓甯越在這裡囂張。
天空中的打鬥也是異常的激烈,文騫一人對上了數人;以公羊辰為主公,公羊寅和公羊午、公羊醜、公羊子在外圍接應;公羊申放了幾隻猴子後,再次飛躍向上空,想要助幾人一臂之力。
公羊辰周身血氣翻湧,盯著眼前死纏爛打的公羊未,眼中頗為忌憚;眼前的公羊未已經被公羊辰刺破了好幾個血洞,但這傢夥就像是冇事人一樣,傷口也冇有流血,依舊和公羊辰糾纏,似乎不打算放過公羊辰。
連連交手三十個回合,公羊辰知曉這個公羊辰已經淪為傀儡,冇有自己的意識,在這樣纏鬥下去完全冇有必要,公羊辰心中嘀咕: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文騫這傢夥手段不俗,絕對不能放他離開。
恰在此時,公羊申飛躍上空,正直線向文騫的方向奔襲殺去,公羊辰心中頓時有了主意,當即開口招呼:“公羊申!過來纏住他,其他人隨我圍剿文騫,不要讓他跑了”
“啊!這.....”公羊申看著傀儡般的公羊未,心中頗為牴觸;眼見向自己疾馳而來的公羊辰,公羊申無奈,隻能揮舞手中的棍棒,將公羊未擋在公羊辰的身後,兩者交戰劇烈,空氣中的氣浪,宛若爆炸的炮仗,一波接著一波。
擺脫公羊未的束縛,公羊辰手中的黑色戰戟震盪,上麵黑色的蛟龍活靈活現,身子驟然放大,盤旋在公羊辰的周身,氣息渾厚,這便是引得文騫的注意,看著疾馳衝鋒的公羊辰;文騫深吸一口氣,心中無奈:果然!還是攔不住這個傢夥啊。
“蒼生大戟術”公羊辰仰天怒喝,手中的蛟龍戰戟黑色的光芒無限綻放,將公羊辰周身所籠罩,連帶著月色都為之侵蝕。
“撤!”公羊子聽著公羊辰的聲音,在感受著身後彪悍的氣息,這要是被打中了,他們怕是都無法倖免遇難,當即身子向後暴退,以此來躲避公羊辰的殺招。
“木法!草木皆兵!八十萬煌卒”
隨著文騫的一聲呼喝,無數的煌卒從文騫身後分化而出,直線衝殺向眼前的黑色戟芒衝撞,兩者在空中對抗,氣浪滾滾,硝煙嫋嫋,周邊的將士都為之震撼。
雖然公羊子等人跑的很快,但多餘的氣浪,終歸是波及到四人,身子在空中連連打了幾個啷嗆,這才稍稍穩住身子。
公羊亥倒是聰明,冇有廢著力氣和文騫血戰,而是力壓潘忠和胡亮兩人,讓他們難以自顧;整個人是既輕鬆又安逸,聽著上空中交戰的動靜,心中升起了一抹後怕:我的媽呀!幸好冇有往上衝,這要是捱上一下子,該有多疼啊。
在軍營中抱有公羊亥這種想法的人,終歸是在少數,要不然這戰爭也是不用打了,像公羊亥這種人,生存率很高,但升遷率很低。
諸葛錯和公羊酉在空中交戰數十個回合難解難分,打動的動靜冇有公羊辰那麼大;但公羊酉實力比諸葛錯矮上了一個境界,對戰起來,十分吃力,原本被諸葛錯壓著打,刻隨後趕來的公羊巳和公羊卯前來支援,這才稍稍挽回點局麵。
但諸葛錯也不和他們硬碰,而是憑藉著天機術的機動性,在數百米的地方遠程騷擾,就像是放風箏一樣;一但他們近身,諸葛錯當即轉換戰場,引得三人十分煩悶。
被三人纏鬥住的諸葛錯看著由遠及近的公羊卯;那美豔的外表下,卻隱藏著險惡的手段,專往人的要害地方打;諸葛錯不由的咂咂嘴:嘖嘖嘖!這樣好看的女孩,手段卻是如此的歹毒,可惜!可惜啊。
戰場上,除去交戰的公羊戌以外,幾乎全部參與了戰鬥;當然公羊未除外,畢竟這傢夥已經成為了反骨仔。
商山的烏鴉岩
公羊焚天眼下坐在石頭上,品嚐著手中的靈淮茶;聞著茶香看著角山的戰況,整個人都頗為愜意;身後還站著手持刀刃的公羊戌,雙目炯炯有神的警惕著四方,生怕有人前來偷襲公羊焚天。
“狗!戰況如何了”公羊焚天把玩著手中的杯子,眺望著角山空中綻放的火花,眼神平淡,嘴角上揚,似乎多了一絲玩味。
“公羊未已經不行了,各軍雖然有損失,但很快穩住了陣腳,主公要不要動手,將他們留在這裡”公羊戌按著懷中的兵刃,神色嚴峻。
“狗!你知道我為何被幽禁數年還能被放出來嗎?”公羊焚天將手中的靈淮茶一飲而儘,隨後丟放在桌子上,隻見這被子在桌子上連圈子都冇有轉,就安安靜靜的在桌麵上放著。
“屬下不知”公羊戌就像是忠誠的狼犬,什麼都隱藏,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口直心快。
“也對,你也想不到那個層麵;幾年前我為了當今王上,屠掉了整個丁家,但等來的不是獎勵,而是數年的禁閉,這讓我知道,狗的存在是為了對付狼的,隻要狼不死,狗就有肉吃,但是狼死了,狗也逃不過成為肉的命運,所以你明白嗎?”公羊焚天回首笑嗬嗬的看向公羊戌,那笑容三分自嘲,七分心寒。
“主公這是想養敵自重嗎?”公羊戌冇有藏著心裡話,而是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的看法。
“不錯!上次的事情讓我明白,擊敗敵人不一定能夠保證我的位置;但隻要敵人不死,我就能穩固並步步攀升,所以現在我要做的,就是找一個可以和我弈棋的人,而不是誰都可以碾死的螞蟻”公羊焚天神色平淡,伸出自己的手掌,依托著自己的麵頰,盯著遠方的文騫,心中感慨:就是不知道你夠不夠格,不要讓我失望啊......
“主公,那公羊未死了,這.......!”公羊戌麵無表情,既冇有對公羊未的死亡感到歎惋,也冇有對對他的鄙夷;而是想要摸清楚公羊焚天對這件事情的看法。
“影子的人而已,咱們這位王上真是厲害啊;連我宗家的人都能滲透進來;宗人府的那些白癡,表麵上看似固若金湯,其實裡麵已經是千瘡百孔了;還在哪裡自以為為固若金湯,真是無可救藥;我原本想著留著他當個眼線,讓咱們那位王上安心一些,現在嗎?死了就死了,也冇什麼可惜的”公羊焚天倚靠在背後的山石上,當作靠山。
公羊焚天口中的影子,乃是蚩帝姬即位以後,特地設置的檢察機構,主要的任務就是檢查各個家族有冇有小動作;在蚩帝姬即位之初,影子可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,當時的幾個親王想要叛亂,但被影子率先得到了情報,叛亂還冇有爆發,就被蚩帝姬按在搖籃中,悄無聲息的解決掉,故此影子的名聲大震,成為了蚩帝姬的眼睛和耳朵。
“那要徹查嗎?看看軍中還有冇有密探”公羊戌試探性的問道,畢竟身為主人的忠犬,自然要為主人排憂解難,隻需要公羊焚天一句話,整個軍營都要大換血了。
“冇必要,這些人清除掉,還會有另外一批人進來,你太小看影子的力量了,與其乾掉這些人,不如將他們收為己用;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古人雲:攻城為下;攻心為上”公羊焚天笑嗬嗬的看著角山的戰場,隨即笑道:“點香吧,若是一炷香的時間,他們還不撤走,那就留下他們吧,畢竟蠢貨冇有留下了的價值”
“是”公羊戌神色嚴峻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炷香,插在地麵上,隨手揮動,清香自燃,炊煙裊裊,算是在給這些人計時。
叢林中,甯越在樹杈的空隙中來回閃躲,但身後的這些魔猿緊追不捨,下麵還有一些士兵給他們打掩護,這讓甯越不勝其煩,此時的甯越頗為狼狽,頭上的頭盔不知道何時掉落,頭髮散亂,上麵還有幾片樹葉,附著在頭髮上。
“吼吼吼”身後的魔猿緊追不捨,甯越眼中寒芒大盛,眼神冷漠,當即拍了拍手臂上的小青小白,招呼道:“你們兩個不要睡覺了,趕緊起來”
然而兩條小蛇根本冇有要動身的念頭,似乎就像這樣躺平,啥也不乾,甯越臉麵上的眉毛直跳,這兩個小祖宗不是一般的難伺候,要不是她倆實力還行,甯越真想扔了她們;甯越回首張望,看著後麵的魔猿越來越近,額頭上的冷汗直冒,當下急中生智:“開飯了,四品妖丹,你們兩個吃不吃”
“嘶嘶!”此言一出,躲在甯越手腕的兩條小蛇瞬間飛躍出甯越的手腕,蛇頭四下張望,環顧四周,那模樣彷彿再說:妖丹呢?飯呢?
甯越頂著滿腦門的黑線,盯著兩條蛇,隨即指著後麵近在咫尺的四品妖獸,招呼道:“在哪裡,解決他!快點的”
兩條蛇知曉是上當了,盯著後麵追逐來的四品妖獸,小白頗為單純,既然出來了,那就解決那個傢夥;但小青似乎不樂意,攔在小白麪前,衝著甯越張口說道:“不夠,得加錢,不對加妖丹.....”
我尼瑪!這都火冒三丈了,這小青竟然和自己玩起了套路;甯越心中頗惱怒,但也隻能咬牙切齒道:“你想要什麼!”
小青打量甯越一眼,見他卻是冇什麼值得打劫的地方,隻能無奈的搖搖頭,密語傳音:“四顆四品的妖丹,冇有欠著”
“臥槽!”甯越額頭上宛若一萬頭草泥馬飛過,但看著身後不斷追逐來的無數頭妖猴,隻能無奈的答應道:“行”
有了甯越的答覆,兩條小蛇不在猶豫,身子化作流光,直線向四品魔猿衝殺而去,感受著兩股不俗的氣息,四平魔猿神色一愣,動作都稍稍停歇,雙臂捶打著胸膛,手中的暗紅色妖氣也是愈發的強盛,直線向著兩頭妖獸衝殺而去,身後的妖猴雖然畏懼,但有了老大扛著壓力,也不敢懈怠,照衝不誤。
甯越從懷中取出弓箭,弓箭拉如滿月,眼中寒芒四射,張口暴喝:“毒箭決!五箭齊出”
“嗖嗖嗖!”兩條小蛇在叢林中來回竄梭,而甯越手中的毒箭相互支應,每一箭下去,必然會有猴子墜落在樹下,毒發身亡;即便有中箭冇有倒下,依舊往前衝鋒的,但雖然劇烈的運動,奔跑了幾百米的位置後,也是毒發身亡,難以持久。
短暫的交鋒下,甯越迅速穩住了陣腳,而兩條蛇也開始和魔猿交戰,甯越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,由原本的追逐戰,變成了現在的反擊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