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甯越撫摸著被砍斷的鐵樹,看著光滑平整的橫切麵,心中咯噔一下,這一刀下去,怕是要死傷數百人啊,可見這歐冶聽雨的實力。
“以氣禦刀,將其集中在刀上,在揮刀斬出!”歐冶聽雨用斧頭砍伐著鐵木邊說邊教甯越,剛剛說完,一斧頭下去,瞬間整個鐵木樹被砍斷倒地。
甯越深吸一口氣,雙手捏著戰刀凝鍊刀勢,手中的鼎氣注入其中,整個黃銅刀上都蒸騰著白氣,像是水蒸氣一般。
“斬!”甯越猛然揮刀,隻有一道長約半米的氣流揮出,砍在鐵木上,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印跡。
“繼續!”根本不用歐冶聽雨催促,甯越再次手握戰刀,揮砍了數百下,也是累的不成樣子,坐在地上氣喘籲籲,看著山上有桃樹,當即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,大步走了上去,招呼歐冶聽雨道:“歐冶大哥!吃桃子不!我去摘兩個!”
丘山上,鐵木林在邊緣外側,而在山中央有一片粉紅色地帶,上麵隻有一顆蒼然老樹。
“桃子!哪裡來的桃………你小子給我站住!”歐冶聽雨撂下斧子,回頭見甯越往山頂上跑,頓時眼睛瞪的溜圓,一把拉住甯越,身如雷震。
“怎…怎麼了!”甯越被嚇了一跳,看著近在咫尺的桃樹,不由的吞嚥口水。
這個桃樹高長百米,通天徹底,眼下已經快要入秋了,可她依舊是如春綻放,枝繁葉茂,粉白色的花瓣飄落在地麵上,將整個地麵都佈置成粉色,樹身上還掛著兩拳大小的酒葫蘆,西側更是倒插一柄深黑色的古劍,無數的樹根蔓延,纏繞著鐵劍,似乎對其眷戀思慕。
“抱歉!大人!新來的不懂規矩!”歐冶聽雨額頭上冷汗直冒,猛然按著甯越的額頭,讓他跪了下去,巨大的力道按在甯越以上,直接給地麵炸出了泥坑。
好在甯越修煉了玄罡體,要不然自己真的要嗝屁了,歐冶聽雨額頭上冷汗直冒,山上的桃樹卻是左右搖擺,好似微風吹拂,一股無形的力道,將甯越浮空而氣起,甯越錯愕的抬起頭,隻見一道樹乾破土蔓延至甯越的額頭上,輕輕一點,甯越整個人都彈飛出去,掉落在沂水腳下的水溝裡。
“噗…!”甯越冒出頭,吐出一口溝水,大口喘氣,看著山上,正想破口大罵,但卻十分畏懼,隻能嚥下這口惡氣了。
“多謝大人”歐冶聽雨當即下山,來到甯越麵前,陰沉著臉臉道:“你小子…!”
“不就吃個……!”甯越忌憚的看了眼山上,艱難的爬出水溝,甩了甩頭上的雨水,神色凝重道:“這什麼來曆啊!這麼厲害!”
“這是鴻關的禁忌之一!不要多問了!趕緊砍樹!”歐冶聽雨拉著甯越就往山上走,甯越忌憚的看了眼這顆千年桃樹,最終隻能彆回頭,修煉霸刀。
天色漸黑,甯越仔細的回想今日的遭遇,終於是忍不住問向歐冶聽雨道:“妖族很強大嗎?上麵這位也是妖!”
“妖族的根腳雖比不上人族,但他們有一點是人遠遠不能比的!”
“什麼!”
“壽命!”歐冶聽雨撫摸著鬍鬚,神色凝重道:“在戰國時代之前,那時候的人族其實也是妖獸的一員,但人族的繁衍速度太快,在加上修煉體係的問世,人已經有了主宰天地的實力。那時候的妖族有上古三大王族:龍、鳳凰、麒麟。三族分彆掌管海洋、天空、大地,呈現三足鼎立之勢,史稱之為三族時代,最終三族為爭奪妖王之位,三千年打打殺殺,死傷代價,人族後來者居上,軒轅大帝橫空出世,為後世奠定了基礎,雖然人族為王,但妖族一直賊心不死,從三族時代開始,就被逼入十萬山脈中,直至今日,想要乘著赤白二帝隕落,殺出十萬大山,重掌天下”
“那其他大陸冇有妖獸嗎?”
“其他大陸自然也有,海中更是妖獸的聚集地,軒轅大帝為了擴大人族生存的空間,曾擊斃了數萬頭絕世妖獸,這就導致一些強大的妖獸變得稀少和滅絕,而燕嵐帝國的國獸白玉麒麟,若不是白帝保留其血脈,恐怕早就滅絕了!”歐冶聽雨一斧頭下去,瞬間整個鐵木轟然倒塌。
甯越眯著眼睛,努力吸收著知識,隨後不在多問,而是老老實實的砍樹,為了表現及其刻苦,兩人皆是揹負數千斤的鐵木往山上走。
歐冶聽雨健步如飛,甯越卻是舉步維艱,他信了歐冶聽雨的鬼話,說什麼鍛鍊體魄,可強化煉體,當然效果也和歐冶聽雨說的一樣,對體魄有著巨大的好處,甯越隻能適應下來。
遙望著數千個青石階梯,甯越心中苦笑不已,而此刻挑水上山的朱佑卻是幸災樂禍,抬著水也不說話,就是慢慢悠悠的在甯越身邊轉悠,一副你看得見我,卻打不著我的表情,賤人一枚。
甯越咬著牙,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麵,打濕了一片,喘息著粗氣,階梯上的歐冶聽雨卻是擺手招呼道:“快點!不要磨嘰了!抓緊時間!”
“好!”甯越咬著牙往前走,神色疲憊,朱佑也不敢做的太過火,隻能不情不願的往山上去。
一天下來以後,甯越雖然覺得累,但為了生存也是彆無選擇。
這十幾天下來,白天砍樹,晚上修煉兵勢,日子雖然充實,但卻也疲憊。甯越坐在地上,遙望高空中的星星,腦海中一直在回想前些時日遇到的桃樹,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,甯越這幾日追問歐冶聽雨,歐冶聽雨也隻說不知道。
回到軍營問其他人,其他人更是不瞭解,以甯越的推斷,這桃樹起碼是上千年的老妖了,這種實力在十萬大山中,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,但她竟然在丘山上老老實實的待著,這讓甯越狐疑和不解。
軍營裡也有傳言,說這桃樹乃是被赤帝鎮封在此地的,插在地上的那柄劍就是赤帝所留下的鎮妖之物。
黑夜
甯越匆匆趕回來,拖著疲憊的身子,經過這幾日的加強訓練,甯越的玄罡體也是小有成效,看著寂靜無人的夜晚,甯越難得休息,躺在校場上,身體擺放成大字型,看著稀稀疏疏的星星,甯越覺得此刻真的好寧靜啊。
心道:如果能夠一直這麼寧靜下去,倒也是不錯,可惜獸潮在即,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啊…
甯越正欣賞著眾星攬月,額頭卻是出現一人,遮住了這美好的事先,甯越仔細檢視眼前人的樣貌,來者不是魚老叟又能是何人。
甯越坐起身子,歎息一口長氣,神色黯淡的盯著魚老叟:“老魚!你咋來了!”
“你小子成天見不著人!大晚上冇事,帶著你的這才小兔崽子在軍營裡徹夜嘶吼,你吃的消嗎?”魚老叟坐在地上,也不管他乾不乾淨,對於他們這種粗人來說,乾淨已經不是首要的,怎麼舒服怎麼來,這纔是最緊要的。
“咋了!想我了!”甯越從儲物袋中拿出最後一罈虎骨酒,甯越感慨良多啊:“這罈子喝完!怕是冇咯!明天大比,今夜他們休息!老魚你陪我喝點!”
“行啊!”魚老叟也不磨嘰撕開酒封大口喝了起來,咕嚕咕嚕的送入嘴中,好不痛快,揉了揉稀鬆的眼皮,看著甯越道:“明日大比可有把握啊!”
“誰知道啊!軍營裡藏龍臥虎的,而且即便是能贏得大比,能不能熬過獸潮都是兩說啊!”甯越接過魚老叟手中的虎骨酒,一臉的惆悵和蕭索,摸索著鬍鬚,神色疲憊,畢竟這幾日他都是拚了老命啊。
烈酒入喉,甯越隻感覺舌尖辛辣,這幾日和歐冶聽雨喝酒,甯越都不敢大口喝,今日實在是乏累,索性喝個痛快,既解乏又舒身,為明日做準備。
甯越抱著酒罈,眯著一雙眼睛,眺望天空中被眾星恭維的月亮疲憊道:“這滿天的星辰多麼生動活力,可人們眼中隻能看到月亮,古來千古名句,大多都是讚頌月亮,可曾為星辰賦詩一首,而我們就像是這天空的星星,會隨著時間的流逝,越來越黯淡直至消失,但天空中的月亮,依舊是那副月亮,從來冇有變化過!”
“少年人!這纔多大!竟然就這般多愁善感!”魚老叟聽著甯越的牢騷,抬頭望向天空,看著圓月,隻覺得嘴中的虎骨酒失了味道。
“我自幼跟隨老乞丐過活,至今我都不知道父母是誰?長什麼樣子?做什麼的?在去年的冬天,老乞丐也被人活活踐踏死。他也冇有什麼留給我的,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王乞丐。以前跟著他覺得這輩子也湊合,尋思著能夠讓他安度晚年,可現在連這點都做不到,甚至不能為他報仇,在他死的時候,連個草蓆卷身子都冇有,就給他埋了進去,每年時節也冇人給他上墳,這輩子真他媽日了狗了!”甯越仰頭躺在地上,用左手遮蓋住眼睛,似乎在逃避這一切,又像是在掩飾自己脆弱的一麵。
“咕嚕!”魚老叟喝了一口虎骨酒,麵色頹廢惆悵,神情無助道:“寧小子!想聽聽老夫的故事嗎?”
“洗耳恭聽!”
“老夫十八歲從軍,殺過的人冇有上千也有數百,妖獸更是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,後來天下稍稍安定,老夫取了媳婦又生了個閨女,如若她現在還活著,怕是和你這般大的年齡!”魚老叟言辭到此,整個人都低迷了不少,眼角滑落淚水,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目光,怒罵道:“這天殺的世道,老夫的女兒從小就天賦異稟,不足十歲就被人擄掠了去,至今老夫都不知道他們是誰,就連老夫的媳婦也在前年抑鬱過多,活生生的病死了!”
“咋倆也彆賣慘了,你死了我幫你埋了,我死了你埋不埋我無所謂,隻希望你前往平京無極道上的槐樹下燒幾刀紙錢!我這爺爺餓怕了,希望給他燒點紙錢,下去拿能夠吃點好的,投個好胎!彆又當上了乞丐!”甯越起身坐在了魚老叟旁邊神色凝重。
“行!你這個承諾我也應下來!如若你活著!還需答應老夫另外一件事!”魚老叟看著甯越神色凝重道。
“你說!”
“幫我找回我女兒!”魚老叟神情惆悵,麵色無助,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,嘴角上揚道:“隻要你找到我女兒!我就將他許配給你!你要是等不及,現在叫我們一聲老丈人也不是不行!”
“得了吧!彆占我便宜!等你死了再說,而且我現在叫你,如若我死了!你女兒還不守活寡了!”甯越連連擺手。
”哈哈哈哈哈哈!”兩人雖然有說有笑,言辭間卻滿是苦澀的味道,都是這個世道給逼的,正應了那句話,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啊。
魚老叟解下腰間的儲物袋,在裡麵四下翻找,半晌拿出一塊金色象棋子,上麵赫然寫了一個卒字,依稀還有流光轉動,魚老叟對其頗為重視,半晌歎息一口氣遞給甯越道:“拿著!送你了!”
“這什麼玩意!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但老夫曾經依靠這玩意死裡逃生一回!”魚老叟抱著膝蓋,看著眼前的卒字象棋。
“這小玩意能乾什麼!能換錢嗎?”甯越狐疑的盯著魚老叟。
“東西給你了!你想怎麼用隨你!”
“謝謝啦!如若我們都能活著離開獸潮!我給你養老!咋樣!”甯越將手耷拉在魚老叟的肩膀上,倒也不嫌棄這老東西。
“行!老夫就坐等著這一天了!”
甯越抬頭盯著天空上的明月,黑色的雙眸盯著明月,藉著酒勁發牢騷道:“遲早有一天!我要讓那些淩辱我的人付出代價,讓那些肆意妄為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,要讓這罪惡的世界一一清掃乾淨!”
“當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!”魚老叟搖頭歎息,人世間的事情往往不遂人願。